公元757年,一个300多斤的胖子在睡梦中被一刀剖开肚子,鲜血喷涌。
他挣扎着睁开双眼,看清刺客后,发出绝望的嘶吼:“家贼杀我!”
这个胖子,正是颠覆盛唐的叛军首领安禄山。
他曾是唐玄宗最宠信的胡将,靠谄媚与野心登顶权力巅峰,却在称帝后暴虐无度,最终被最信任的阉人亲手终结。
杀他的人是谁?这一切背后,是复仇还是利益?
宠臣到叛贼范阳城内,军营里的篝火映照着一张圆胖的脸,安禄山眯起眼睛,盯着手中的密信。
展开剩余91%十年前,他还是个险些被处死的败军之将,如今却手握三镇兵权,连长安城里的皇帝都对他笑脸相迎。
没人能想到,这个看似憨厚的胡人,会在日后掀起一场几乎倾覆大唐的风暴。
安禄山的发迹,堪称一场精妙的权力游戏。
他出身西域杂胡,母亲是突厥巫女,少年时便在边境刀口舔血。
一次战败后,他被押赴长安问斩,却因唐玄宗一时兴起,侥幸活命。
命运的转折往往始于微末,而安禄山最擅长的,便是抓住每一个机会。
他很快摸清了朝廷的规则,皇帝喜欢忠诚的表演,他便在觐见时装傻充愣,甚至故意绊倒,逗得玄宗哈哈大笑。
贵妃偏爱异域风情,他便以胡旋舞博得青睐,甚至甘愿做她的“养儿”,在宫廷宴会上被锦绣包裹,像个幼童般嬉闹。
这些荒诞的戏码,恰恰掩盖了他日益膨胀的野心。
玄宗对他毫无戒心,甚至允许他自由出入禁宫。
安禄山借机结交权贵,暗中培植党羽。
毕竟要在唐帝国的权力结构中站稳脚跟,光靠谄媚远远不够。
于是,他一面在边疆虚报战功,骗取朝廷赏赐,一面私蓄精兵,囤积粮草。
天宝年间,他已身兼平卢、范阳、河东三镇节度使,掌控大唐近半精锐。
此时的安禄山,早已不是那个装傻的胡将,而是一头蛰伏的猛兽,只待时机扑向帝国的咽喉。
只是,权力是一剂毒药,腐蚀的不仅是理智,还有人性。
安史之乱爆发后,安禄山在洛阳称帝,登基大典上,他身着龙袍,却因过度肥胖无法自行站立,只能由侍从搀扶。
曾经的聪明隐忍,如今被骄横取代。
他纵情酒色,体重飙升至三四百斤,连穿衣都需要阉人李猪儿用头顶起他的肚子。
更可怕的是,他的脾气愈发暴戾,稍有不顺便鞭笞近侍,甚至因猜忌诛杀功臣。
暴虐的统治者往往最先失去的,不是江山,而是人心。
洛阳皇宫的夜宴上,安禄山醉眼朦胧地望着舞姬,突然抓起酒杯砸向身旁的谋士严庄。
鲜血从对方额头滑落,却无人敢出声。
这样的场景越来越频繁,他背上生满毒疮,视力逐渐模糊。
痛苦让他更加疯狂,连亲生儿子安庆绪也屡遭殴打,曾经团结的叛军集团,此刻已是暗流涌动。
盛极而衰,似乎是所有枭雄的宿命。
当安禄山沉浸在帝王的幻梦中时,长安的废墟尚未清理干净,他的末日,却比想象中来得更快。
阉人的血泪作为安禄山最信任的人之一,或许谁都没想到,李猪儿竟然又那样一个过去。
少年时的李猪儿是契丹部落的遗孤,十岁时被卖到范阳为奴,因长相清秀、手脚勤快,被安禄山一眼相中,收为贴身侍从。
那时的安禄山尚未发迹,只是一个野心勃勃的边将,而李猪儿也只是一个心怀感激的少年,以为自己遇到了改变命运的恩人。
可事实却从来不由人。
李猪儿或许永远记得那个改变他一生的一天。
那次,他像往常一样在庭院中打扫,无意间撞见安禄山与宫女在廊下纠缠,他慌忙低头退避,却已经来不及了。
安禄山醉眼朦胧地瞥见他,竟突然亲自持刀将李猪儿拖走。
没有审判,没有辩解,只有冰冷的刀刃和撕心裂肺的惨叫,李猪儿变成了一个阉人,安禄山却哈哈大笑,随手抓了一把香灰按在伤口上止血。
这场酷刑没有要了李猪儿的命,却彻底杀死了他作为人的尊严。
伤口愈合后,他成了安禄山专属的阉人侍从,每天的工作就是用头顶起主人垂到膝盖的肥大肚腩,好让其他侍从为他系上腰带。
安禄山似乎很享受这种羞辱,常常在众人面前拍着李猪儿的脑袋说:"你比猪还好用。"
李猪儿只能低着头,任由冷汗浸透衣衫。
当一个人被剥夺了最后一点尊严时,要么崩溃,要么在沉默中孕育出可怕的复仇。
随着安禄山权势日盛,他的脾气越发暴虐。
失明后的他就像一头困兽,稍有不顺就挥鞭抽打身边的侍从。
李猪儿挨的打最多,常常旧伤未愈又添新伤。
有一次,安禄山因为穿衣时被腰带勒痛,竟抄起烛台砸向李猪儿的额头。
仇恨是最耐烧的柴火,时间只会让它烧得更旺。
而转机很快就出现了,那晚,安禄山的谋士严庄悄悄找到李猪儿,这个同样饱受鞭打的知识分子开门见山:
"你想不想结束这样的日子?"
李猪儿没有立即回答,但眼中闪过的寒光已经说明一切。
严庄压低声音告诉他,安禄山的儿子安庆绪已经等不及要继承帝位,他们需要李猪儿做一件事,在安禄山熟睡时,将匕首刺进那个满是脂肪的肚子。
李猪儿抚摸着腰间的佩刀,想起这些年顶过的肚子,挨过的鞭子,还有那个鲜血淋漓的记忆。
他点了点头。
当压迫达到极致时,最温顺的羔羊也会变成最危险的杀手。
刺杀背后757年的正月初一,洛阳城沉浸在虚假的喜庆中。
安禄山的宫殿里灯火通明,却透着一股腐朽的气息。
他刚刚结束一场饮宴,几百斤的身躯陷在床榻里,鼾声如雷。
殿外寒风呼啸,掩盖了李猪儿轻不可闻的脚步声。
这个被世人视为卑贱阉人的刺客,此刻正握紧匕首,向他的噩梦走去。
安庆绪和严庄的谋划堪称精密,他们选择在新年,正是看准了守卫松懈的时机。
安庆绪假借巡视为名,调走了寝宫外的侍卫,严庄则负责在偏殿接应。
整个计划中,最关键的一环就是李猪儿,只有他能毫无阻碍地接近安禄山。
当李猪儿悄无声息地推开寝宫大门时,安禄山睡得很沉。
李猪儿站在床前,他的手微微发抖,不是出于恐惧,或许是压抑多年的仇恨终于找到了出口。
匕首落下时,安禄山猛然睁开了双眼,肥胖躯体像搁浅的鲸鱼般剧烈挣扎。
他本能地去摸枕边的佩刀,却发现武器早已被严庄事先收走。
"家贼杀我!"安禄山嘶吼着,声音里混杂着痛苦何难以置信。
他可能至死都想不明白,这个被他阉割、殴打、当畜生使唤了十几年的奴隶,怎么敢把刀刺进他的身体。
暴君总是忘记,最温顺的狗被逼到绝路时,也会露出狼的獠牙。
李猪儿冷静地看着安禄山断气,他擦净匕首,按照计划摇响了床边的铜铃。
严庄带人冲进来,迅速用毯子裹住尸体,整个过程干净利落,就像处理一头病死的老牛。
天亮时分,安庆绪宣布父皇暴毙,顺理成章地登上了帝位。
这场弑父篡位的戏码,在权力更迭的历史中老套得令人乏味。
洛阳城的百姓对安禄山的死一无所知,他们照例在正月里走亲访友,互道吉祥。
没有人会想到,那个曾经撼动大唐江山的枭雄,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死在了最信任的仆人手里。
盛唐的黄昏安禄山的死并没有给这片土地带来安宁,反而像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,引发了一连串更加血腥的权力更迭。
安庆绪继位后,叛军内部的裂痕迅速扩大。
这个资质平庸的弑父者既没有安禄山的威望,也缺乏统御骄兵悍将的手腕。
权力的真空往往比暴政本身更危险,因为它会唤醒更多蛰伏的野心。
史思明第一个嗅到了机会,这个与安禄山齐名的叛军将领,表面上对安庆绪俯首称臣,暗地里却在范阳积蓄力量。
当唐军趁机反攻,收复长安时,史思明不仅没有救援,反而以"清君侧"为名,突然发兵攻入洛阳。
安庆绪仓皇出逃,最终被自己的盟友缢死在荒郊。
但历史的车轮不会停止,反而总会把过去重现。
史思明重蹈了安禄山的覆辙,在称帝后变得多疑暴虐,他的儿子史朝义每日活在恐惧中,最终先下手为强,将父亲绞死在营帐。
这场父子相残的戏码,距离安禄山之死仅仅四年。
当叛军在内讧中消耗殆尽时,大唐王朝也已面目全非。
八年的安史之乱彻底改变了帝国的肌理,曾经万国来朝的长安,如今宫墙倾颓,富庶的河北平原,到处是废弃的村落和无人掩埋的白骨。
最致命的是,朝廷为了平叛,不得不放任各地节度使坐大,为后来的藩镇割据埋下祸根。
回望这段历史,最令人唏嘘的不是安禄山的崛起覆灭,而是整个时代在权力欲望中的集体迷失。
安禄山为野心付出了生命,李猪儿为复仇沦为棋子,安庆绪、史思明父子在轮回般的杀戮中走向毁灭。
而曾经辉煌的大唐,就像一位失血过多的巨人,虽然勉强站立,却再难恢复往日的荣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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